第一章 进家
快到国庆了,接到高中同学的一个电话,说要去旅游。去国外旅游,让我做导游,也就国庆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会,朋友的忙肯定是要帮的,况且他还提出要给我导游费。我拒绝了他的导游费,客气了一番便答应了。因为由我这边去肯定是近多了,就告诉那同学我会在这边等他们,朋友却要我去西安,说是一起办签证,然后从西安坐飞机过去,顺便也带我参观兵马俑。既然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就问他那边的地址,朋友没说,只说到西安火车站。后来见我没吭声,就答应着到火车站门口去接我,还安慰着叫我不用担心。我还真的不怎么放心,以前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都是事先查好了地址才敢出发,但既然朋友都答应了到火车站出口接自己,又都是大男人,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心里也很高兴,就告诉其他人说要去旅游了,跟一个高中同学去,先到西安逛逛兵马俑,之后便从那边出发。后来托人帮买了火车票,第二天就坐上火车,去了西安了。
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西安还是没到,就问列车员火车还有多久到西安。列车员就说还有三十分钟了,我就赶紧打电话给我同学。我同学没接,我就发了条短信,说我快到西安了,叫他可以过来接我了。没过多久我同学就回短信了,说是马上过来接我,后面附上一句“兄弟,西安很乱,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得人心里暖暖的。火车就到站了,下了火车径直跟着其他人出来,并不耽搁,一出门就找寻那同学,却并不见,就想着可能还没到,就站在门口等,看到一堵城墙,很壮观。等了十分钟也不见,就没耐性了,想到也许是我同学的公司离火车站比较远吧。就打电话过去问,问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到。那同学听到我已经出站了就很高兴了,说就现在过来了,但也不忘提醒到:“西安的小偷多,站在那里可要小心,不要被小偷盯上。”我满是欢喜,回答道:“放心,我知道的,兄弟。”于是才知道原来我同学还没动身,那我同学的公司肯定离火车站很近了,应该等下就到了吧。想到要见到自己的老同学,心里也是恁激动,见面时肯定要寒酸几句。但又等了二十分钟,我同学并不见来,就急了,怕是出什么意外了,就又打电话过去问了:“到哪了?怎么还没见啊?”
“很快就过来了,再等一会就可以了。”但半个小时又过去了,我同学还是没有出现。我有些生气,就发短信过去。朋友也回了,说是来了客户,暂时走不开了,就叫我自己在火车站对面坐车到某公交车站,然后去接我。我有些不愿意,说好了来接我却要自己坐车过去,真不够朋友。但人家确实是有客户走不开,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事让朋友把客户给扔下,况且自己又是大男人一个也没什么可怕的,就准备去挤公交车。不过听人说外面骗子很多,虽然自己从没上过当,也不会上当,但也想确认电话的另一端是否是我同学,就又打电话过去,听到那声音才放下心来。因为他在见客户,也不好多说,就挤上一辆公交车去了指定的站牌。
到站倒是很快,但还是不见我同学,等待就相当于杀死时间,是非常烦人的事。就发短信告诉我同学,我已经到很久了。我同学只说快到了,但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我已经很生气了,都想回去,觉得那同学是在玩我。但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天又快黑了,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就又打电话过去催,那同学就说是堵车了,车子移动不了,也没办法就又等了一个小时。这时天也暗了,我彻底无语了,朋友倒是来了,刚想发脾气。但见那同学一脸的无辜样,一过来就说辛苦了,抢了包过去背着。虽包不重但却给了莫大的安慰,气就上不来了。朋友问我是不是等很久了,我就强装着说:“没,还可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否真的生气了,不一会就跟朋友聊开了,才发现朋友还带了位同事。那同学就介绍起来,说那是他同事,姓古,叫古志平。古志平就凑过来跟我们闲扯,很会说,一路上都没停过。说着说着就把我的隐私也给套过去了。我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母亲经常教导说外面的世道乱,千万不要信了别人了。我就收了嘴,问带他们去旅游的那桩事,古志平却说打算着以后要去旅游,我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你们打算着去旅游那干嘛就叫我过来了呢?于是心里就有想法了,古志平就马上转了话题,指着街对面的一位女孩,问:“喜不喜欢美女?这边有很多美女,改天带我去见识见识?”我说不喜欢,一路上也没见几个是漂亮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怀疑起古志平,但当我转身看到我朋友时,所有的怀疑都没了,心里想着:反正我同学都在这里了,不管他玩了再说。我们就在大街小巷里穿,就问我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肯定饿了,要不带我吃点东西。就介绍这边的主食是面,味道很不一样,就问我吃面还是吃饭。没听他说倒是不觉得,一听他说倒还真要尝尝这边的面是怎么不一样法。三个人就都点了面了,都是两块五的,就想:这的消费水平倒是很低。吃完了我就争着付账,朋友就不让,说他做东,反正钱也不多就让了他了。
吃了面出来,古志平就问是否经常打电话回家。这倒提醒了我,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告知家里我已安全到达西安。古志平就也说应该打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于是找了个公用电话向家里报了平安。打完电话走出来,天就完全黑了,古志平就说是时间回去了。正好朋友的电话就响了,但一下却又停了,原来是没电了。我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电话掏出来,说:“用我的吧,我的还有电呢。”待我把自己的卡取出来就把手机递过去,朋友就说:“把卡也给我吧,我帮你保管先,怕万一弄丢了。”
“不会的,我放在口袋里,不会丢的。”朋友见我坚持就也不勉强,之后就一直打电话,反正自己也暂时不用手机,就也不好问他要。于是一行三个就往家里去了。绕了几个弯,我感觉很疲惫,有些吃力,朋友就说打个车吧,就叫了三轮摩的。摩的司机也不知道怎么走,古志平就用手指带着他走,又接着绕了很多弯,就进到巷子的深处。我并不知道那同学的公司会这么偏,倒是那同学先解释了,原来这边只是宿舍,办公的地方在另外的地方,就指着那片灰蒙蒙的灯光区说那是他们的办公大楼,很高的,这里看不到头,说等明天天亮了再带我去公司玩。其实我并不在乎,但处于礼貌也说确实很想参观他们的公司。其实明天能马上带我去兵马俑那才是最理想的,但可能人家明天还是要上班的,看来兵马俑是要再等几天的了,明天肯定是先去朋友公司,也就不多想了。
摩的停了,我们就下来,我本来打算着付钱的,但零钱都在包里,朋友帮自己背着,况且朋友也拉着我,说不用我出钱的,我也不想争,就也让了他了。就回过头来看这眼前,灰蒙蒙一片,只有远处路灯微黄的光线照在路上,看得并不怎么清楚,只看到黑暗里那一排排的房子,都是大独院,没什么灯火,看起来很冷清。凭直觉来说我不喜欢这里,死气沉沉的,又阴暗,但那同学都住这,我也只有将就着了,但在我心里想着,如果拍恐怖片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本来想对那同学讥笑一番,但想想觉得不妥,就自个憋在心里,独自偷笑着。
过个几个独院,就来到一道大铁门前面,虽然光线很暗,但也知道铁门上落满了灰尘。但铁门却自己会开,并不需要用手推,不过倒免得弄脏了手。我们就进去,也忘记了疲惫,有说有笑的就往楼上走。也并不知道上到哪里,爬了几层,只看到经过了铁门,又怎么的就来到一个空中院落。走进去就感觉空荡荡的,其他房间都黑着灯,只一间屋子的灯亮着,不是很亮,只微弱的光漏出来。凭直觉来说这应该就是了,我就走在最前面,朝着那亮灯的屋子去。快到门口时,我同学就走到前面来帮我开门,古志平就接过背包,说是要帮我把行李收起来。我也没想就往里面钻。这一钻就看到一群的人围着桌子在玩牌,周围空荡荡的,并没什么家具。我在心里纳闷: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于是就反过来看我同学,我同学就说:“你先在这里玩,我先去拿东西。”这才印证我心中的想法:原来这里不是我同学的住处,我就放下心来。那打牌的见有朋友过来就过来招呼,那女的就讥笑我同学:“哟,有这么帅的朋友过来都不事先通知一声,让我们怠慢了帅哥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人家夸你帅了自然心里就暖洋洋的。不过出于礼貌,也回敬那女的:“美女,你也很漂亮吗!”
“哟,瞧这张嘴巴,多甜啊,在外面肯定骗了很多的小妹妹吧!”
见那女的竟如此放荡,便没什么可忌讳的,也故意调戏着说:“那可没有,外面的小妹妹可看不上。如果是你,我可能就骗了!”说的那女的哈哈大笑。笑完就拉着叫我过去打牌,我就说不想打,其实我倒宁愿再跟她卖弄卖弄,给人留下健谈的影响。那女的却仍是要我过去打牌。我往牌桌上瞄了瞄,都像是些粗鲁的人,并没什么可玩的,就不稀罕,说自己不会打,也估摸着我同学那边就好了,就快回我同学屋里去了。但朋友还没回来,那女的仍是拉着我去打牌,怎么推脱也没用,我就烦了,就说不会打。那女的仍笑着,说要教我打。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会有这么热心的人,热心的让我受不了,我说不打就不打!就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显得不高兴了,那女的就走到门边把守着。这时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我再往牌桌上一瞄,这才发现牌桌上的人用诡异的眼神正望着我。他们头发理得很短,像是刚从监狱里出来。脸上的笑是冷的,让人心里发寒。下意识里,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这些人肯定有问题,就想到自己的背包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包里面,如今包并不在自己手上,心里更是不安。就跟那女的说要自己的背包,要拿些东西,那女的就问要拿什么。我就想:包是我的,我要拿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告诉你,所以并不说,只说要自己的背包。那女的自然不给,我就开始生气了,要过去叫我同学,但那女的并不让我出去,一直守在门口,只叫我坐,其他打牌的也并不打牌,也过来劝说让我坐着。这时我就后悔了,怕是掉进什么不好的地方了。这时第一想到的就是要走,第二就是包里的东西。但天都这么黑了,跑出去又不知道路,自然也没落脚的地方,况且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在背包里,如今背包被古志平拿走了,那自己也没法跑了。我感觉那女的应该比较好说话,况且一进来就跟她聊天,就央求她把自己包拿回来。又说因为自己之前皮肤过敏,药都在包里,如今身上痒得厉害,要拿药膏止痒。那女的只哼哼,却并不理睬,依旧把着门。于是我就开始跟她套交情,那女的却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也拉长起来了,说到:“帅哥,想使用美男计啊,我可不吃这一套哦!”这时我心里就真的不是滋味了,肯定是掉进狼窝了,那可就坏了,就想到我那同学,却发现他还未回来,越想越害怕。那些打牌的也都不打牌了,都围过来了,说是等会儿有位很帅的帅哥跟一位很美的美女要过来看我们,就问我说:“帅哥,想不想见他们?”我打心里不感兴趣,口里只说:“随便!”一心期盼我同学马上回来,但我同学并不见。这时突然灵机一闪就说要上厕所,说憋得不行了,一定要现在上厕所。那女的只阴笑着,问:“是真的吗?”
“真的很急,我要上厕所。”那女的就叫另外一个男的在前面开路,就开了门准备带我去厕所,我心里暗自高兴,就跟着出去,那男的却只拦在前面,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让我进去。本以为厕所会在外面,起码是离得比较远,万万没想到就是隔壁的房间,但也没办法,起码还是有点希望的。于是就进去,那男的就进去开了灯,那光更暗,一闪一闪的,映出一排人,那些人都睡在地上,盖着被子,那被子像是被油炸过。我心里惊了一跳,不敢往下想,就找卫生间,却没找到,只看到一个小桶放在角落里。我就问厕所在哪儿,那男的就过来把那桶盖揭开,说了声:“帅哥,请上厕所!”这时轮到自己眼傻了,看看那桶又看看那男的,就说:“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真的很急,真的要上厕所。”
“这北方可比不得你们南方,这里没有厕所,都是用桶的。”说完,那男的就拉长了脸,表示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没办法,装也装了,那就装到底,没尿也要憋一泡出来,就对那男的说:“你不要看着我,你看着我拉不出来。”
“都是大男人,你有我也有,有什么怕的,看得多了。”也没办法就假装尿了,两人就出房间去。还没到门口就见一大群人堵住门口,只留出一小道口子,可以进到原先的那间房子。没办法,自己只得回到原来那屋子。
第二章 摊牌
回到原来的屋子,那男的就叫我坐着,我不想坐着,但在再三的要求下还是坐到原来那小板凳上。牌我坚决不玩,那女的就过来拖,说是一定要玩,不会也要教我。我推脱不过,就坐到桌子旁边把牌拿在手中,由那女的从我手上拿牌出,而我就斜眼瞄着门口,却发现刚才坐在桌子旁边的那男的守在门口,把门给堵住了。眼看也没什么希望就静坐着,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时突然冲进来的是古志平,说道:“领导过来了!”
只听“哄”的一声,屋里的人都冲向门口,我没反应过来,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一颗心只碰碰地跳,就也站起来往门口看。就看到一男一女走进来,那屋里的人抢着向前,刚开始以为是在抢什么东西,后来才发现他们只是在握手,因为听得到他们念道:“领导辛苦了,领导辛苦了。”我没见过这场面,只站着,其中一男的就拉拉我的衣服说:“过去跟领导握手。”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那所谓的领导又走过来跟我握手,自然也给人家面子,就走上前去,跟那所说的那一男一女领导一一握手。握完手就见那一男一女的领导靠墙坐到小桌子的后面去,等我反身一看——屋里的人都坐下了,分成两排,只留下中间一张面对小桌子的凳子空着,我就退回去,坐到那凳子上。我从余光里看到那两位所谓的领导正盯着我看,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又要表现得自然,我并不直接望向他们,只偶尔看一两眼,然后再看看旁边的人,发现都用眼睛瞪着我——屋子里一片寂静。于是我就想,反正是你们的领导,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不属于你们的公司,这些领导来这里干什么自然也跟我不相干,等会我就会跟同学离开,心里自然舒畅很多,也少了几分畏惧,就放肆地回望这些人——就看到我同学也在其中,就坐在那男领导下来的第二个位置。这时,就听到那男领导开始说话了,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对着我说的。就听到那男的领导问我‘谁叫你过来的’,我就说我同学的名字;又问我知道为什么我同学叫我过来。我就说不知道;接着又问其他的问题,没完没了。我就觉得不耐烦:我既不是你公司员工又不会在这里待得长久,你不问自己的员工却老是对我问这问那,而且都是些很隐私的话题,为什么啊?我就没好气的回答着。后来就问是否知道我推荐人是做什么的,凭感觉知道他所说的推荐人就指我同学,我就说我同学是做电话业务的。那男的阴笑着,又问我是否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这倒是提醒了我,自打进到这个屋子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做什么好事,但在潜意识了,我不敢想那是什么。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后背就开始发麻,肯定那不是什么好事。这时在脑海里就浮现各种各样电视里的镜头,看到那微弱的灯光一晃一晃,简陋的屋子,也是那矮的桌子跟小的板凳,又这么一窝一窝的人,都是面怀杀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同学。我敢确定坐在那里的是我同学本人,并不是假扮的。那男领导还在那里说着什么,我并没听到,就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斜眼看到我同学,就望着他,一直死死地望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刚开始他在笑,笑得我心里发麻,就盯死他,看他的每一个动作,他就也低下头来,避过我的目光。直到听得到那男领导问我:“听说过元宵没有?”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没有。他就又问我“夜宵”,我也是说没有。那所谓的领导就开始发笑,笑得有点冷,又继续问是否听说过一个不好的“销”,这时心里猛然间醒悟过来,那就是传销。其实在这之前也想到过,但不敢相信,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明了了。但为了掩饰,就仍坚持说:“什么‘销’,我还真不知道?”那人诡异的一笑说:“你知道的。”
“对!”只听得到屋子里的人都齐声附和道,我惊了一跳,仍说不知道。那男的就又说我知道,我却仍旧否认。后来那男领导旁边的女领导就不耐烦了,大声说了出来:“就是传销了,不要装了,听说过没有?”
一时语塞,想了好久才挤出几个字:“听倒是听说过,不过——”
不等我说完,那男的就反问:“倒是听说过什么?是不是绑架勒索?割肾……”
本来也没想到这些,被这么一提心里就害怕起来,就忙说道:“那倒没有,只是听说传销没有产品,直销有产品。”
只听得到那诡异的笑又出现了,那男领导就又说:“我觉得你好假!”
“对!”屋里的人又齐声附和到。
我就不懂说什么好,一时之间心里很乱,想不出该怎么做,只一味地使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不让他们看穿了自己。听到那男领导继续说些什么,不怎么清楚,只默默听着。那所谓的领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就起身要走了。最后丢下一句:“帅哥,好好看行业,看懂了给自己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女领导也补充说自己就住在后面,有什么问题就可以问她之类的。之后就见屋里人又冲上去,一一跟领导握手道别,就又有人推我上去握手,我却不想起身,就只坐着,那领导就出门去了。送完领导就又见那女的把门关上,用身体挡着。之后就听到那女的说道:“学习一下!”我就被带到右边的一间屋子,沿着屋子的窗户,经过一条大约3米的栏杆。我就想往外看,却是黑蒙蒙的,那领路的就用身体挡住,说道:“帅哥,看什么看,请往里面走。”
走进去那间屋子,只看到一排的凳子,前面的墙上就贴着一张地图——一张中国地图。地图上很多痕迹,像是擦洗过很多次了,就让我坐在最前面的中间那张凳子上。就见那女的跟另外一个长得较为凶狠的站在地图前面,弯着腰毕恭毕敬地握着手,也交换了笔,说道:“合作愉快。”就听到那女的回过头来藐视着我,说道:“帅哥,好好看,看懂了给自己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没做声,只抬头看着,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那女的就开始讲课,先是讲了个广州的故事,之后就不知道在念道着什么,像是另外一种语言,只听到那一连串很快迸发出来的声音。我并不感兴趣,眼睛仍盯着前面,看她在地图上画着什么,心里就开始盘算:自己一定要冷静,找适当的机会就要跑了;但可惜自己进来的时候什么没放在心上,就连这里是几层楼都无法确认。况且我还不知道楼梯口在什么地方,包又给缴去了,所有重要的证件都在里面,丢了那是划不来了。于是就想:明日,那就明日,等把自己的背包拿回来了,探好路再逃。今日是肯定逃不了了,反正天也这么黑,人生地不熟的,这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