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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传销日记-陷入西安的传销窝(14)

来源:西安传销责任编辑:西安传销2019-07-09 03:18
  我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生活一天比一天难过,除了打牌还是打牌,我多想找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在那里没有人,没有笑,也没有无止境的游戏,我只想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来打扰我……然而这里不允许有自己思考的空间,童大鹏硬是要拉我去打牌,让我连最后那点残余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整天都是被牌跟低贱的游戏充斥着,以至于不能想什么,日子不觉得也就一天天过去。只有当晚上上课的时候,我便坐到最后一排,透过窗户偷偷望着外面。那有一盏街灯,洁白的灯光像牛奶一样从灯管里泻出来,沐浴着这片街区,让人们从黑暗中走出来。我看着出了神了,多想站到它的下面,让灯光自由的落在我的身上,感受那静谧的感觉。虽只是一墙之隔,而我却只能默默地观望。最后帘子也被放下来了,我又回到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对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我咬紧了牙。我看到袁老板别在裤袋里的那支圆珠笔,如果不出差错,这将是把钥匙,没有这把钥匙逃离这条门就别想打开。我鼓足了勇气,试着与他接近,不过他并没有给我机会,那笔别得很紧,而我也就只当给他制造假象。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有些急,怕袁老板会把笔给收起来,不过亏得还在,就赶紧动手取了笔藏在自己的口袋里。晚上时,袁老板找过他的笔,并不曾找到,只当是掉在外面了,我紧绷的神经也才算放下来。
  不过有一天我们刚上完课回来,羌大又来了,诡异地笑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静静地等候。待我们都坐定,羌大便宣布了:“今天我有个好消息,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我们有老板要做领导了,你们猜是谁?”见没人回答,便又说到,“恭喜童老板升为C级别领导!”接着便示意童大鹏坐到他的位置旁边,就有老板赶紧搬了凳子过去给童大鹏坐着。童大鹏像是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当羌大要求他发表感言时,也没能说出什么。之后童大鹏便成了这个家的领导,所有的事便皆由他来处理。对于我来说,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以我跟童大鹏的关系帮点小忙应该不成问题,况我还是在他手上做的老板,他自然应该帮我才对,所以我便让他帮我问关于我离开的事。然而他只答应帮我问,说自己并不能做主。但自从他知道我仍要离开的事之后,我便天天被带去大教室听课,像是要进行最后的一搏。而对于我要离开的事,却又没了动静,当我问时,童大鹏只说问了,但B级别领导没回来之类的话。另一方面,各老板也加紧了对我的洗脑,蒋晴晴便说到她的家里,说她母亲得了癌症,但因为缺钱医院不给治,亲戚们更是躲得远远的,说到伤心处竟还流出泪来。至此她看到了人的本性,说到钱的重要性,所以她说要留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她就有钱了,到时候再回去帮她母亲治病,也就再也没有人瞧不起她。我不敢推测她说的是真是假,只问她如果她留在这里,她母亲是否会因为担心而加重病情。蒋晴晴没给出具体的答案,却似有些不悦。不过最令我担心的是大朱老板的劝说,他说话并不是很极端,不过他的眼神让我不敢怀疑他所说的。他就说他在外面的创业史,说他的高收入,但还是愿意留在这里。这番话使我有些感触,让我觉得即使呆在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每当这时我就会想我的家里,想我的大学同学们,还有外面那丰富多彩的生活,我的意识便又逐渐清醒过来,那逃离的冲劲又沸腾起来。
  为了缓解情绪,他们便时常带我出去穿家,陈兵家,蒋波家等等。在蒋波家我居然又见到胡奎了,不过他并没有向我暗示什么。我见何中伟也在,正跟两位帅哥聊天,一位是穿灰色夹克的青年,头发都盖住了眼睛,听说比我来的时间还长,但我才第一次见到。这让我又想到王猛跟蒋文涛,不知道他们是真正的逃走了还是被藏匿起来了。另一位帅哥大概有三十来岁,并不说什么话,像是在生气。他们见我们过来了便不再聊天了,极力邀我们过去打牌。不过后来陈兵过来了,我便追出去问他关于他所说的不在职的承诺。但陈兵却已改口,说那是要特殊情况才可以用的,只劝我高高兴兴地过下去,说日子还长。恰巧胡奎便听到了,说是要找我单独聊一聊。本以为他要向我摊牌,但他只一味劝我留下,还提到他在外面的行业,还有他家里的财富。我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他的本意,就望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说的跟他的本意是否一致,问到:“你看,你在外面有一份那么好的工作,你家里又已经是千万富翁,那你在这里到底图什么呢?”
  胡奎愣了一下,有点回答不上来,后来想了想便说:“我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这里面的友谊,想多交几个真正的朋友而已。”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也听其他老板提到他记者的身份,不过他真正的目的跟身份我始终不知道,所以只对他笑笑,表示对他的回答的蔑视。之后他便又问我离开的理由,我不想说,但他仍极力劝我留下。这使我又迷惑起来,本以为他可以帮我,但他说的话令我不敢确定他的身份。我知道我不可以冒险,所以把到口里的话也给咽了下去,大概他跟我一样对我的身份持有怀疑的态度,但不管怎样我是不敢依赖他了。
  后来蒋波家年轻的那位帅哥竟也被转移到我们这边来了,听他说好像另外一位帅哥因为不配合被其他领导泼了开水,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心里还未平息。我想这可能就是他被转移到这里的原因了,不过后来听其他老板对他的责备才知道:这位帅哥听其他老板说可以交了钱走人,便答应着要做老板,但当打电话回去时竟向他家里透露了他入传销的事实。至此,这位帅哥便只限制在房间跟客厅里活动,也并不派他去大教室听课,大概是怕他家里人找到的缘故。之后几天,那帅哥便求着蒋晴晴让他打电话回去,说这一次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了,说得很诚恳,但蒋晴晴并不许,责骂到:“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但你没有珍惜,这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那帅哥看不到希望,就绝望起来,竟哭起来,而蒋晴晴只说‘我也没办法’,便不再理会。其实在我心底知道,即使是他把钱要过来了,他也一样走不了,就像我,到现在仍不曾被放走。但我不可能有机会跟他说,不过在晚上的时候我跟那帅哥睡一张床。我寻思着是否要告诉他这个事实,但也不确定他是否相信我。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要试一下,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不过凭这么久的观察,那帅哥并不像是他们派过来的奸细,于是趁着夜色在他的手臂上战战兢兢地写到:即使交了钱,也走不了。我本期待有些反应,但并没有,那帅哥依旧躺着不动,果然他并不相信我。
  第二天那帅哥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我不知道他想暗示些什么,难不成让我救他,但他昨天并不相信我。不过按理说在这里不想做的人中,我是最自由的一个了,但对于逃跑来说我并没有把握。但我必须做出点什么了,于是趁着在包里拿衣服的空挡偷偷在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放在身上。这样所有的工具便准备妥当了,等到再出门时我便回头来望那门牌号,依稀中看到‘阿房村43号’,便牢牢地记在心里。之后我便尝试着一个人到楼梯口旁的厕所里去上厕所,但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用完厕所后,我便急忙拉开门,果然就看到另一位老板的身影,他见到我便赶紧假装往楼下走。我知道他们并不信任我,所以在厕所里也不敢多呆。每次去都急忙拿出笔跟纸,铺在膝盖上草草写几个字,就这样两张求救的纸条慢慢地也写好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纸条,即使投出去了也是没人会捡,除非用钱包起来。但自己身上的钱早已全部都拿出去了,于是就想到了屋里用来理财的那个猪桶。每次吃饭时都会有老板或领导掉下饭粒来,所以也不愁桶里没钱,不过却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取钱,这可就太危险了。
  后来童大鹏便宣布了唐辉亮做老板的事,原来唐辉亮实在受不了每天的说教,已经从他父亲那里骗得了最后的一千块,这样上线的钱也就凑足了。唐辉亮做了老板,心里也就轻松多了,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紧绷着神经来应付说教的老板,老板们也就不再对他进行说教。晚上睡觉时,唐辉亮也就腾出了角落里的位置给那帅哥,跑到外面来睡,连上厕所也不用在屋子里了,跟我们一样大胆地到楼梯口的厕所里去,后面虽仍有老板看着,不过已经很方便了。之后老板们的心思就都放在那位帅哥身上,那帅哥也就日趋萎靡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而我却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然而童大鹏就找我谈话了,刚开始以为他是要通知我关于我回去的事,便想着:如果被释放了是否应该把那帅哥也救出去呢?但既然他们能放我离开,就一定可以放那帅哥,况这些老板对我也不算坏,每天跟我有说有笑,还帮我递水洗脚,心里却是不忍心他们被警察抓了。
  童大鹏便说了:“谢老板,你看你都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去了,你说你是否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你的家里啊?”
  我本不想打电话,因为如果打了的话,心里觉得家里放心,心情就会更轻松,自然留在这的欲望就越强烈。但心里又着实担心家里的情况,都这么久没打电话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样了。于是就回答说‘好’,不过心底有些失望,想着一旦打了电话他们便又可以多些日子对我进行说教了。因为自己平常都是晚上打回去,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所以就说等到晚上再打电话了。然而到中午的时候,陈兵又来了,仍是极力劝我打电话回去。这就有些奇怪了,以前我要求打电话也没让我打,如今两位领导轮流劝说起我来,肯定就不正常了,家里肯定是出事了,心里顿时慌了起来,答应着马上打电话回去。陈兵便事先交代我所有的事,还让我说自己在内蒙古,并不与我的推荐人在一起。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仍答应着按照他说的去做。后来在几十双眼睛盯着下,我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父亲,显得有些吃力。我就问父亲家里的情况,父亲听到是我的声音,就激动起来。原来家里以为我失踪了,母亲担心得病了,其他人也正到处寻觅我的下落,却无从找起。亏得我的以前的同学听我说过我推荐人的名字,这才查到是我高中同学,终于找到他家里,让他家里给他打电话。这才有了刚才领导的极力劝说。后来小姑抢过电话,焦急地问我所在的地方,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就按照陈兵说的,说是在内蒙古。小姑就查电话簿,那电话还真是内蒙古的电话。又赶紧把电话交给母亲,母亲却并不相信是我的声音,后来听到真的是我却哭起来,也是问我在哪,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去。陈兵便在一旁指导,我便仍说是在内蒙古,跟朋友玩,并不跟我高中同学在一起的。母亲这才放心,说家里都很担心,姐姐他们已经到西安找过自己,但并没有找到,还叮嘱切不可再跟那个高中同学来往,说是他已经进了传销了,之后便是要我赶快回去。我只答应着,心里哭笑不得。
  接完电话我有些恍惚,陈兵问时就把刚才的内容重述了一遍,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也有老板听得懂我的方言。本以为我把实情说了,他们可以放我离开,但好像并没有迹象表明,反而我被看得更紧了,连大教室也不去了。不过幸运的是我已经记住地址,那写求救纸条时便容易了。
  那天正好几个老板跟唐辉亮到大教室听课,另一位帅哥凑巧又要上厕所,其他老板都在外面做饭,屋里就只剩下我跟陈文娟。趁陈文娟背对着我倒水的空挡,我伸手从猪桶里抽了三张一块的跟一张五毛的,急忙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心里一直跳个不停,不过并没有人发现。之后便放在口袋里,伸手进去把写好的两张纸条揉成团,塞在钱里折起来,这样求救纸条便做好了。碰巧姓乔的那位女士也被转到这边来了,看样子已经做了老板了,不过却很郁闷,就知道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老板。至此我们几个便都到齐了,只等唐辉亮下午上完课回来,便可以投纸条了。
  我的心跳个不停,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我怕其他老板看出来,便故意假装专注玩牌。唐辉亮回来时,太阳已经到西面了,于是赶忙借故到男寝去小便(各寝室都有便桶供帅哥美女使用)。我不敢呆久了,不过也不能没有声音,憋了很久才尿出来,尿完后赶紧去推那窗户,这才发现这窗户也是钉了钉子的,只能开一条小缝,连手也过不了。凭感觉,已经有老板注意我了,于是赶紧出去,纸条要等下一次丢了。出到门口,蒋晴晴正向这边望,见我出来了才放下心来。之后我便赶紧喝水,给自己制造下一次机会。大概在喝了五杯水之后,我便又去男寝小便。这次我没把门关死,故意留了一人宽的缝隙,只让门遮住自己这边,这样老板们便也放心。我赶紧把窗户推到最大的缝隙,但只能容下两根手指,赶忙拿出纸条,放在指尖弹出去。我没敢把钱包的纸条捏小了,这样就很难被人发现,就因为这样,纸条因为体积大而弹不远,竟被风吹回来,掉在窗沿上。我的手已经在发抖,心跳也越来越急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第二张纸条拿出来,捏小了放在指尖弹出去,虽不远但也应该可以落到过道上了。而第一张纸条,仍停留在窗沿上,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出门口来。果然就有男老板要进来了,见我已经出来,便跟我一同来到客厅了。回到客厅,我的心尚未平息,手一直发抖,说话也不怎么圆润了,于是我赶紧深呼吸,并用笑来掩盖自己脸部的表情,不过还真管用。稍晚的时候,我又去过男寝,掀开窗帘看过,但纸条已经不见了。我有些害怕,怕老板们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以至于把落在窗沿上的纸条给捡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被风吹下去,落到过道上了。不过之后并没有人提及此事,那纸条就可能是被风吹走了。我一直等,天色便暗下来了,但并没有人帮我们报警。
  我心里有些绝望,想着当初本来是要把纸条投到我们去大教室路上的一所医学院里面的,凭着大学生的热情,他们肯定会帮我们报警,况那里也不可能有传销人员经过。但因为自己现在已不能去大教室了,所以就改投到过道了,然而一投就没了消息。如今最坏的打算就是被经过的传销人员捡到,交到领导手上,我被训一顿,然后更严密地看守起来。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听天意了。不过我倒是希望是因为过路人较少,那纸条还不曾被人发现。但也有可能是被一些放学回去的小孩捡到,只要了外面的钱,而把里面的纸条给扔掉了,如果这样那可就完了。另一种可能就是纸条根本就没落到过道里,而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不过凭感觉,第一张纸条应该会滚到过道上才对。就这样,带着焦虑带着惊慌,我慢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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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希望被绝望杀害了
  十天零五天
  今天仍旧起来很早,算算日子已经进来一个多月了,但不知何时是个头。纸条都已经投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捡到。我的心都已经累了,如果再准备纸条,那就又是好几天了。不过吃完早饭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了,心里顿时又激动起来,猜测着可能是警察来了,况唐辉亮他们也都没去大教室上课。如果这样走了,却是感觉有些对不住童大鹏。童大鹏对我也并不算坏,起码我离开的事他也帮打听了,又因为以前一起共室做过老板,所以童大鹏也没怎么难为我。如果这样把警察引来了,砸坏了这里的东西,对于他一个小小的C级别领导肯定很难交差,心里便有些不忍。不过看到那帅哥跟乔老板他们,对童大鹏跟其他老板的丝丝恻隐之情便转化成了恨,所以也并不在乎,就激动地等待着。然而那吵闹声一下子便又平息下去了,猜测着:大概也就是邻里间普通的争吵罢了。我的心便又陷入绝望之中,不知怎样才好,不过中午的时候童大鹏找我单独谈话了,这又给了我希望。
  吃过中午饭之后,童大鹏没向往常一样出去,而是把我叫到厨房那间屋子了,说到:“谢老板,你的事已经办好了,不过怕影响其他人,所以你必须要先到蒋导家去。。。。。。”
  其实我并没有听清楚童大鹏具体说些什么,只听到我离开的那件事已经办好了,就是说我可以回去了,顿时兴奋便充满了头脑,竟还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内疚。蒋晴晴便叫我去女寝准备我的包裹,我便告诉他我的东西,她便一一帮我放进包里,然后让另外一位老板背着走在我们后面。而我就跟着大朱老板他们三个一起往外走。我们一直往大马路上走,我的心也开始舒畅开来,想着就要跟他们道别了,倒是有些感慨,一路上都有说有笑。我本以为他们只送我坐公交车,而他们竟还打了三轮摩的,看样子是要送我到火车站才罢休。但三轮摩的却朝着某个我好似熟悉的地方走,越走越远,越走越清楚。这不是以前我们经常走的那条路吗,难道这条路是通往火车站的?我们便下车,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明了了,这是要到蒋波家中去。这时才依稀地记得,童大鹏好像说过,是要先到其他家里待着,然后才能离开。他们可能是怕我离开后报警,所以要另行找个我并不熟知的地方。这样即使我走掉之后报警,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进门时连门牌号也懒得看直接进去了,只是回去的行程又要向后推一天了。不过最令我担心的是童大鹏他们那边,如果那警察万一去了,我又不能随着警察跑,到时追究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是我报的警。如果查到的话,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我离开了。但我并没有署名,警察也不可能把纸条交给他们看,况在他们看来我也没有报警的机会,自然不太可能怀疑到我头上。于是我仍是安心地等,希望晚上或者第二天就可以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蒋波回来了,我的到来好像很平常,就跟其他的老板经常更换地方一样。我有些疑惑,又有些迷茫,按照童大鹏的说法,我只是暂住在这里,但蒋波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有些急,就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想试探一下蒋波的态度,就说:“童导说我离开的事已经办好了,让我先在这里,然后从这里离开。”蒋波愣住了,从他的表情看,他好像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其他老板更是笑了出来。我顿时感觉不妙,一种不详的预兆从心底升起,我极力抑制着这种想法,但这想法却变成事实——童大鹏又欺骗了我。童大鹏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确保我在来这边的过程中不出现任何差错。最后就听到蒋波说了:“嗯,谢老板啊,不要想那么多。你看啊,进来了我们就要好好地干,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只不过我们是要等到成功之后才回去。如果现在就回去了,你说有谁会看得起我们呢,是不是?既然进来了,我们就都是一家人,这里就是家,我们还回哪里去,是吧!”蒋波的一番话像吊称上面的坨,使我的心从山顶一直坠落到山底,摔得粉碎。这碎片被太阳一蒸,变成粉末,最后大水一冲,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无力支撑整个身子,连脚底也是软的;两只眼睛只是直直地望着前方,好像已经僵住了。后来蒋波邀请我参加老板们睡觉之前的商讨会,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摇摇头。蒋波便叫了老板打了水让我洗漱睡觉,但我感觉我的手跟脚是直的,一动也不动,只是任由他们摆布着。躺在铺在地上的泡沫垫上,感觉地很凉,也不知是天气又变凉了还是自己的心凉了,只知道很凉,真的很凉,所以只有把希望都寄托在梦里。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所有的颜色都已经变成了灰色,透过屋后的窗户,看到那几棵水梧桐树只剩下最后的几片叶子,不停地在风中摆动,我想大概冬天已经到了。前面几栋房子的上空正盘旋着一群家养的白鸽,虽只限制在这块狭小的区域,但却好像肆无忌惮,又无忧无虑,须不知他们早已是主人计划好的盘中餐。隔壁房子的院落里关着一条哈巴狗,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灰,正趴在那里,享受着斜射过来的那少许的阳光,眼睛只望着前方,像是在憧憬什么。何中伟觉得我露面久了,就让我到屋子中间来坐着,我便坐下来,但眼前好似一层层厚厚的雾,拨开一层还有另一层,叫我看到的只是迷茫,以至于有老板叫我也没反应过来。我的手也好像也木了起来,完全没什么感觉,整个人只是机械地在行动,至于自己在做些什么,连我也不知道。想当初进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看清了门牌号,那如今也就又可以写求救纸条了,但如今我连出这间屋子都不行,况又有老板时刻跟着我,即使能做出纸条也没地方可扔了,逃跑像是已经不可能,但听到他们说最近团队不怎么顺利,经常遇到负面。我暗自高兴,猜想着我投出去的纸条可能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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