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销日记-陷入西安的传销窝(8)
来源:西安传销责任编辑:西安传销2019-07-09 03:18
“买猪,买猪。”其他老板都喊到。蒋老板在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一毛的,交到陈文娟手上。那陈文娟口里说到‘买猪不是目的,理财是硬道理’,走向挂在墙上一个矿泉水瓶做的小盒子,把钱放在里面。再看盒子里面已经装的很满了,最大的也不过是一块的,其中一毛的居多。陈文娟就说:“领导,我们家的猪肥了,都可以杀了。”古大诡笑着说:“刚吃着这一餐就想着下一餐了啊!”就听到一阵笑声。
我是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不想知道,只顾自己吃着。
吃过中午饭我们就继续打牌,直到天黑了也没人出去买面条。我就估摸着,今天的午饭吃得这么迟,大概晚饭是要免了。那果然后面就没了晚饭,大概又是他们所说的理财之类的了,不过也有听老板说‘吃多了不想事情’的。
第十二章 天真有罪
第七天
第七天了,我确没想过竟要在这里待上七天。他们说过:一般大学生看七天也就看懂了,到时给自己做个明智的选择。而过了这一天我就已经满了七天了,做或不做,也应该有个结果了,我也总该能够回去了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长长的七天,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不过这个噩梦总该有尽头了。
早晨很早太阳就出来了,从窗户里照进来五块阳光落在左边的墙上,这五块就从墙上慢慢向地面移动;当到达地面时,就又从地面的左边向右边移;大概到中午的时候这五块阳光就不动了,竟慢慢地缩小起来。我们从早上就一直打牌了,也不懂打了几个A 级别了,早就烦了。也上了课,竟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估摸着是他们不想让我知道吧,想趁最后的一天把我思想彻底洗干净了。不过近中午时,胡奎是不见了,换了另外两个老板。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那么短短的时间,因为吃过午饭何中伟对我说要带我出去。我有些兴奋,估摸着他们这是要送我去火车站,因为跟我道别时,老板们的眼观都是怪怪的,好像很是舍不得的样子。出门时,我深情地望了我同学一眼,算是表示感谢。
一出到外面,何中伟仍是搭在我的肩上,陈文娟挽着我的右手,不过我有些兴奋,主动找何中伟聊起来。我猜想,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聊天了,其实何中伟也还不错,一直来对我也没大声吼过,也算得上是个朋友吧!至于陈文娟绝对就是个开心的活宝了,不过她身上那股狐臭确是令我有些受不了。我们一路往左走,也不懂是什么方向,不过有些偏,后来经过一道货车铁轨,我猜想可能那是比较近火车站的了。之后我们就来到一条水泥道上,我远远地望到路的尽头有几辆公交车停在那里,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公交总站了——那他们就是要送我做公交车走了。不过走到一半我居然见到离水泥路十几米远的地方似是有个小型的派出所(我是看到外面的标志才知道的),不过我往里面看,也不曾看到有警察在外面,不过心里却有股血液流向全身各处。但一想到等下就可以坐上公车到火车站,况也不想跟何中伟他们突然翻脸,那股冲劲就又平息下去。而何中伟似是很紧张,扶紧了我,一个劲催我快走。当走到公交车附近的时候,我见车上没人。我望望何中伟他们,满心以为我们会上车去等着,但何中伟竟仍是催我快走,我被搞糊涂了。我们继续向前,来到一条马路上,马路旁边的柳树结成了厚厚的灰,马路上的车却比较少,不过也有几路公交车偶尔经过。我估摸着:这大概是要搭乘另外一趟公交车吧!我们继续朝前走着,看着那些过往的公交车上却也没标注有火车站的站牌,我有些担心,但路两边都是田地,也没几个人在走动。
当我们来到一个村头,大概是城市的郊区,屋子并不是很旧。何中伟带着我就要离开马路进村子里去,我迟疑了,脚步放慢下来。但陈文娟竟拉着我快走,我们便进了村了,所有的事情也就渐渐清晰起来。不过我想到刚才经过的派出所,那就是我要奔向的地方,等下往回走的时候我再也不要迟疑了。打定主意之后就轻松起来,脚步也跟着快起来,又开心地跟陈文娟聊起来,免得他们起了疑心,影响回去逃跑的计划。当我们来到一扇布满灰尘的铁门前时,何中伟就向前敲门,让陈文娟跟我呆在一起。但那铁门是如此破旧,怕是荒废很久了。何中伟敲了半天也是没人回应,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就故意问到:“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这里好像没人住的样子?”陈文娟也跟着符合。
何中伟听到我们这样说就也退回几步看那地方,却是没错,就又上前去敲门,却不敢大声叫喊,因为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前聊天。陈文娟似是怕我跑了,仍是挽着我的手。我便蹲下来,让她放心。果然她便放心下来,我就蹲着跟她聊天,聊开心的事。之后我就站起来,试着在离她远些的地方站着,也不曾跑。原先她还凑近来,后来见我没有要跑的意思也就不时刻贴着我了。然而这却是我的好机会,但我的目的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所以现在是不易逃跑的,我是要等回去那个机会的。
后来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我们就进去。然而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开门的是蒋婧。那小朱老板就可能——果然小朱老板并没有回去,而是被他们转移到这里了。这使得我逃跑的欲望更加强烈了。跟其他老板握完手便有人端了水过来。我见在坐的老板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他们片刻也不耽搁,都围过来跟我聊天。大体都是问我的情况,我很不情愿地把自己所有的事又说了一片,觉得很乏味,屋里又黑,有窒息的感觉。何中伟就说了,这里就是他们经常提到的,造飞机的马国富——马导的家了。以前何中伟也经常提到他,说是在这个行业里,除了开飞机的,什么行业的都有,就连造飞机的都有。那说的就是他了,还说他本可去国外工作的,年薪就有30多万,现在也放弃了来做这个行业。我原先以为他只是骗骗那些无知的帅哥而已,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造飞机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年薪30万的报酬,但这个人确实存在。但他却放弃了外面那么好的事业来做这个,那也只能说明他是个贪图虚荣的人,或者就是个笨蛋。何中伟他们的目的无非是给我找个参照物,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立场,所以等下的逃跑计划肯定要成功。
等其他老板问完,马国富就回来了,自然也是做我思想工作。大概是我心情比较好,也可能是马国富问的话不够偏激,我们的对话进行的还算顺利。也不懂过了几个小时,马国富就出去了,我们仍留下来玩。直到傍晚,本来我们是要打算回去的了,何中伟却接了一个电话,急冲冲地就出去了(他们接电话都不会当着我的面,怕我偷听了去)。当何中伟回来时,神色很是慌张,像是有重大事件发生了,但他是绝不可能告诉我的。后来我就问何中伟‘是不是我们要回去了’,但何中伟没说什么,只叫我再等等。听他的语气,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他们越是混乱,我的机会肯定是越高的,我暗自高兴,期待事情变得更乱。
之后何中伟又出去接了几个电话,直到天有些黑了才说要回去。原本我以为我们会按原路返回,而何中伟却说中秋节就到了,当地有大型的街灯晚会,说是要带我去看。还说今晚是自由活动,不用按时回去,我们怎么玩都可以的。之后我们也不原路返回了,抄了小道往另外的方向去。这样我是不能实行自己的计划了,但何中伟说是可以自由活动,又是去看街灯晚会,自然心里就没什么压力了。但想到刚才的逃跑计划竟是有些内疚,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如果再呆下去自己肯定受不了,所以等下看街灯晚会仍是要找机会开溜的。
我们过了铁路,又过了几个街区,天就彻底黑了,而我倒有一种逛街的感觉了。我看到前面有些灯光在闪烁,原本以为这就是了,走近了才知道是一处喷泉,只些许的灯光照在上面。又走了一段,我们三个就饿了。何中伟就领着我们走到一处卖馒头的地方(像是经常来),直接进去问那老板娘要三块钱馒头。我跟陈文娟就站在外面,陈文娟帮我拿着外套也没挽着我的手,大概是因为先前我给她的信任足以使她认为我不会跑。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都是晚上了,附近人也还算多,况且只陈文娟一个人看着,如果要跑简直是太容易了。但对于人来说,摔跤的往往就是在平坦的地方,于我也不例外。看到这么容易的机会我倒是不想跑了,自个儿先得意起来,想着何中伟他们的愚昧,在心底竟浮现一种想法:反正都这么晚了,何不等看完街灯之后再溜。我们就拿着馒头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边吃边说笑。也不知经过了几条街,反正还算热闹。最后连馒头也吃完了,街灯晚会却还没看到。但那街区竟越来越深,灯光也越来越暗,后来就看到一片荒废的林子。我仔细一看——惨了,我们并不是要去看街灯,我们这是往陈兵家赶。但现在已经晚了,前面就是陈兵家,况这附近没有人,何中伟也攀过来,陈文娟更是缠紧了自己的右手,我又被愚弄了。
进到陈兵家看到蒋文涛,他的状态很不好。但我是没什么心思,我把这一天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这种种的迹象都是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假象,很多事情也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反正我是彻底被愚弄了一番。我心里很生气,但为了不被其他老板看出来,我仍装出高兴的样子,该玩的照样玩,该说的也照样说。何中伟骗自己的事定是不敢提的——我还是要博得他们的信任。我本以为我们只是在陈兵家呆一会,待晚些时候是要回去睡觉的,但没想到不一会连大朱老板也过来了。凭直觉我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古大家定是出什么事了。
之后陈兵回来了,只问行业看得怎么样,还有就是是否适应这里。我对陈兵没什么好感的,他每问一句都令我恶心,但既然都在他家了,自然也要配合他。最后陈兵撂下话说:“帅哥,反正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干吗不开开心心地呢!”我不知道他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蒋文涛听,但这句话听起来让我的心很难受,每听到这句话就不仅让我想到:我们离开的希望是没有的。接着陈兵便叫其他老板伺候我洗脚睡觉,竟是何中伟以前提到过的古老板,大约40来岁,却要来给我洗脚。我知道我是推脱不掉的,自己就放下手去帮着她洗,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况且又要在陈兵家过夜,心里就失落起来。何中伟见我有些踌躇不安,就跟我说:“帅哥,其实哪里都一样的,我们网络都是一家。”我跟何中伟便先洗脚去隔壁男寝睡觉了,也听得到陈兵跟蒋文涛的对话,不怎么清晰。但其他老板一阵阵的符合声倒是清晰入耳,使人耳膜阵阵发颤,心头阵阵的发痛。我不想有这种感觉,像是审犯人一样。我便转向这个房间,就看到有月光照进来,显得很清晰,而月亮却看不到。在我心头计算着,如今都是十四了,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想当初这个时候我大部分都是跟家里人一起过的,即使在学校我也是要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的情况。而我现在呢,家里的情况一概不知,又这么久不打电话回去,家里肯定是急了。嗨,也不知道家里是否知道,不过知道了也只会平添更多的麻烦跟痛苦而已。以前我是不愿相信有上帝的存在,而如今我真期盼能有上帝在我的身边,当我遇到苦难的时候伸出他的手,救我脱离苦海。最后当我醒过来,看到的是爸爸妈妈的笑脸,面前是一桌可口的饭菜。就这样我竟慢慢睡着了,又梦到小时候,那是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的脸庞是那么清晰,害我以为是真的,就向他们跑去。但爸爸妈妈却不见了,只见陈兵他们在后面追我,我奋力往前跑,但脚却被什么束缚了,怎么也跑不起来,一下子他们便追上来了。。。。。。
第十三章 撒网
第八天
今天是中秋节,我的情绪很低落,蒋文涛连话也不怎么说了。都说中秋佳节是团聚的节日,而在不同的情况下那‘团聚’二词就变了味了,就如陈文娟说的:我们这么多人为了自己的事业在一起,这才叫真正的团聚。我是太佩服了,这‘团聚’二词经她嘴里出来竟是如此的宏伟,怪不得引无数老板竞弯腰啊!不过弯腰归弯腰,过节也总得有些什么节目,但我们的节目依旧是打牌!不过古大来了,只聊了一会,不过他要我把自己的身份证跟银行卡等重要证件交给何中伟保管——说是如果我相信带我的人或我的推荐人,只要交给他们任何一个保管,在遇到负面的时候,我的东西便有保障;而如果不相信他们,那一旦土匪来了,丢了东西他们是不会管的。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我也担心,但也不放心把东西都交给他们,这样如果逃跑肯定是没戏了。我就只说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身上,都是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而古大就不依,让我一定交出来,才表示相信他们,也就看懂了行业。没有办法,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威逼下,我也只有做个样子,就把自己一张没钱的农行卡,交给何中伟,故意叫他一定要帮我收好了。何中伟要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说要去查一查,以便以后还我卡时说不清楚。我支吾着,只说有800块,也没什么好对数的,就反问何中伟是否不相信自己。这样,何中伟才没说什么。后来拿着卡出去时,说是去帮我藏起来了,但我好像听到古大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估计也就交给古大了。
后来又有一个叫蔡国威的老板过来跟我谈心,也就平常的问题,不过到后来竟要问我他们公司的一些情况:“帅哥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有几个级别?”
“五个吧!”我不耐烦地回答到。
“到底是几个?”蔡国威一本正经地问到。
“五个啊!”
“应该是‘五个’,没有吧或者啊的!帅哥,你看这么久行业了还没看懂啊?”我很气愤,因为没看懂行业,那就说明我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直到看懂为止。
“帅哥知道我们是那几个级别吗?”
“A、B、C、D、E。”
“错!”
“A、B、C?”
“错!”
“A 级别、B级别、C级别、D级别、E级别?”
“错!错——错!不知道帅哥有没有专心听课哦?飞机坐的太高了吧!这堂课是我们杨谦教授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才编制出来的,这里面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有很深的内涵在里面,帅哥你要去领悟啊!”从蔡国威的语气中,我似乎必须把这堂课奉为神明,礼顶膜拜了。我就反问蔡国威到:“那你说是那几个级别?”
“E级别、D级别、C级别、B级别、A 级别!帅哥可要记好了啊!”
“我刚才就这样说的啊!有什么不同吗?”
“这就大大的不同了,你刚才根本就没说对!你就没按照这个顺序。这堂课是杨谦教授花了那么多天的时间提炼的,这里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不允许有错!帅哥你知不知道?”其实蔡国威完全是胡搅蛮缠,即使调换了次序也还是这五个级别。之所以他要那样说,定是因为他太相信这样的财富了,以至于他竟不敢妄自篡改一个标点符号,可见他也是财富的傀儡,社会的悲哀啊。不过我是太累了,真的不想跟他胡搅下去,于是就应承他,说以后定会记住的。
我倒是觉得陈兵家的人都有些针对自己,不过也对,建立信任是需要时间的。这些人以前都不跟我在一起,定是不知道我在古大家的情况,自然就看得紧些了。既然这样我的逃跑计划就更加困难了,因为我又要重新建立信任,而这可不能用分钟或小时来计算,定是漫长的岁月了。不过好在对这里的环境还算了解,只要能跑出去,我就可以从上楼的楼梯上跳到荒废的园子里。园子对面我也曾见有车经过,那定是大路了。不过我宁愿是回到古大家的,因为人一旦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或领域,他往往是怯弱的;而当他摸透了这个环境或领域,他才恢复自己的信心,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另外古大那边的人跟我相处的久,对我的信任也是高一些,再加上以前的逃跑计划都是围绕古大家设计的,如果逃跑也是更容易些。于是我就问何中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何中伟迟疑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到:“帅哥,网络都是一家,在那个家都是一样的。”
话虽如此,却有些蹊跷,也许我们就不能回去了,况且他们一句也没提到古大家的另一位帅哥——难不成那帅哥逃跑了?这对我可是一种鼓舞,不过我也不敢断定。我倒希望那帅哥已经逃跑了,这样也许那帅哥就搬了救兵回来,连我也救了出去。不过我们老住在陈兵家,就算搬了救兵也救不到啊!
中午的时候我本以为又会开荤,后来开饭时才知道是白菜。不过陈兵带了月饼回来,大概是一块钱一个那种,以前不觉得,不过现在这月饼吃起来确实很香,也不知是这边的月饼真的做的好吃,还是自己没吃饱的缘故。不过看蒋文涛的样子,也是吃得很香。但一个人只一个,刚尝到味道就没了。
陈文娟就问到:“帅哥,都说网络天天有惊喜,这个惊喜够大吧?”我边点头边啃着自己的月饼。不过以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跟一群人围在一起啃月饼,就像以前把食物扔给自己爱犬们的那种感觉。虽是很落魄,但心里竟还高兴。
下午的时候我们仍旧是打牌,我跟蒋文涛的激情都不是很高,也许是中秋节的缘故,也许是受了蒋文涛的影响。陈文娟他们便把我跟蒋文涛分开来,一个在男寝,一个在客厅。我这边还是由陈文娟他们负责,不过倒是有几个陈兵家的老板。我见其中一个女老板跟我一个要好的女同学长得相似,我暗中观察,见她也不怎么说话,带些忧郁,给人一种亲切感,听其他老板称她为阎老板,后来才知道她叫阎玉。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就跟我走的较近,不过倒是给人安慰。
陈文娟主要是围绕家庭来说,尽量使我有负罪感;而何中伟就主要说女朋友之类的,让我知道钱的魅力。但到最后他们都是那句话:“帅哥,时间是你的,你耗一天就少一天,我们坐在这里玩也是有钱拿的,而你是没有的。帅哥要尽快把行业看懂啊!”
快到傍晚时,何中伟过来问我来时是否打了电话回去。我在揣摩他的意思,想着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我进来时古志平故意叫我打了电话回去,后来我推荐人又骗了我的手机去,手机里都存有家里的电话,如今他们又叫我打电话回去,不知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不是说你经常打电话回去的吗?你是不是有很久没打电话回去了啊?自你进来到现在也有七、八天了吧?你看今天又是中秋节,你是否应该打个电话回去给你家人报个平安啊?”何中伟又说到。
我思考了一会没答,何中伟就又说了:“其实你打不打跟我们都不相干,但就怕你家里人不知道,倒是着急了。”
我虽然不相信何中伟,但心里也很着急,想知道家里的情况,就说:“嗯,我想打个电话回去。”
“但你知道怎么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