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春秋时期,一国家君王,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说话,众位御医没见过此种病症,更是手足无措,没有医病的良方,一日,一位臣子单独拜见君王,见面后,忽然站起,走到君王席前,对其大动手脚,打骂交加,君王大怒,怎奈得了不能说话的怪病,没办法训斥,没办法叫近卫军,君王的脸被憋的通红,最后,君王终于喊出了一声“来人,将这个人拿下”。
在三国时期,大学士陈琳一篇讨伐曹操檄文,骂好了曹操的偏头痛;曹魏与蜀汉对垒,诸葛亮骂死王朗,后来又骂死曹真;吴孙与蜀汉对垒,诸葛亮三气周瑜,骂死周公瑾;
清扬的这次劝说案例中,也有骂的成分,而且效果不错,影响了整个劝说解救的困局。
2012年1月3日,求助者郭姐打来电话,郭姐也在郑州工作,要求见面详谈,晚上6点我们在一站广场见面,了解了详细的情况:一年前,郭姐的小弟被朋友骗到安徽徐州,前后向家里以交学费的借口要了一万元,加入其传销组织,家人半年前就发现郭明在徐州不是上学,而是搞传销,家人几次到徐州报案,找人,都是无功而返。这次郭明忽然说回家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回家后,家人不敢劝说,也不敢提传销两个字,还给他买衣服,家人想用亲情关心来感化他,这两天一直张罗着要走,回徐州,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后来,郭明的母亲在中牟火车站找到了郭明,家人百般劝说,才回来,回家后,家人收走他的身份证,手机,钱,来限制他再次跑掉,家里的几个亲属轮流的看着他,陪着他,他一直跟家人要身份证,手机,想继续回到传销组织中。郭姐在郑州工作,刚好在2011年七月份的时候,看到郑州晚报关于我们的报道,因为家人有人陷入传销,所以郭姐一直关注着我们反传销,现在郭明回来了,想借这个好机会请我们专业反传销人士给他弟弟做反洗脑工作。
郭姐见面时候很警惕,两个人一起过来的,见面后直接开门见山,怎么来证明你就是风清扬呢?呵呵,反传销就是这样,在网络中,很多人怀疑其真实性,还有,目前中国,还没有人能真正模仿我风清扬吧。
这次劝说环节有两大难点,一个是郭明从事时间为一年,时间比较长,被洗脑程度比较深。第二个就是对郭明的传销情况家里人都不了解,这次郭明回来,对徐州方面的事情一概不提,首先不知道他从事传销的类型,投资款,哪个公司,再者,他什么级别,发展多少人,体系情况等等。只能一边前期工作,一边劝说,从聊天中套出他的情况,再随机应变,做反洗脑工作。
4日上午9点,我跟郭姐在郑州新东站见面,我们坐上了直达的汽车,下午将近两点,我们才抵达郭姐的家里杞县。见过郭姐的家人后,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郭姐家人很客气,我是以郭姐表弟朋友的身份见的郭明,郭明见陌生人来家里,也比较热情,谈天论地,又敬烟,又倒茶,前期工作还算不错,郭明也是九零年的,比我小几个月而已,我就称呼他老弟,郭明很善谈,都是在传销中锻炼出来的,而且聊天的内容也比较有局限性,有规律性,都是当初我做团队时复制下来的一些,几乎内容方面差不多,比如东北特产,东北三宝,内蒙马奶酒,烤全羊等等,做过传销的人对这些都比较了解,因为在传销体系中,需要聊这些来激发自己和新人的欲望,提升做行业的激情,从交流中,我能判断出,郭明做的就是北派传销,是住地铺,吃大锅饭这种,三商法,四个发展阶段,放羊娃,五级三阶制。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反传销反洗脑工作也是如此,受害者传销种类都不了解,还怎么展开劝说工作,而且,郭明对徐州,对传销两个字非常敏感,我几次提到,徐州,还问过郭明的工作,他都是闭口不谈,或者转移话题。
郭明行为、心理分析:家人怀疑其被传销,被控制,有危险,他这次回来一方面证明自己是自由的,也就是间接说明自己没有被传销,很多人都认为传销是限制自由的,给新人吃药打针的,郭明的父母就是这么想的,在聊天中,郭明父亲确实问过我:“清扬,我儿子变化这么大,是不是被里面人吃了什么药了”,用郭明父亲的话就是,我儿子现在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郭明这次回来也是有组织性、有预谋的,据他家人讲述,在中牟火车站找他的时候,郭明给其他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先回徐州,他暂时回不去了。这次回来,向家里要钱,还联系其他同村的同学,朋友,亲属。郭明在家里说话并不多,朋友亲属过来,表面很热情,实际很排斥,总是躲避他们,找借口回避。这为劝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风险。
吃饭的时候,家人都来一起吃饭,郭明却迟迟不来,还是向母亲要身份证,手机,要打电话。我意识郭姐,把郭明一起拉过来吃饭,百般劝说,磨嘴皮子,郭明才一起吃饭,打开了蓝色经典,一人一杯满上了,想把我灌醉掉,我确实不擅长喝酒,这种特殊场合中,为了完成劝说任务,更应该滴酒不沾。郭明倒是很不客气,一杯直接干了。开封的气温确实不敢恭维,空气凉飕飕的,在屋里都打得瑟,在郭明劝酒下,也为了暖暖身子,我喝了一杯,蓝色经典应该是39度吧,以前在沈阳家电维修的时候都喝55度以上的,这点酒还真算不了什么,只是我们在劝说工作时候,规定不允许喝酒,自己喝醉了,还怎么劝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