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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传销团伙“总监”的自述

时间:2018-05-08 23:31来源:人民网 作者:人民网 点击:
虽然每天住简陋肮脏的出租屋,喝南瓜汤,但是为了心中的亿万财富梦想,我坚强忍受着,还自以为了不起。有一天,我终于当上了传说中的 总监,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竟是个天大的骗局。 老乡、同事、亲戚、铁哥们,能骗得到的我基本上都骗过,以至于我逃离

   “虽然每天住简陋肮脏的出租屋,喝南瓜汤,但是为了心中的亿万财富梦想,我坚强忍受着,还自以为了不起。有一天,我终于当上了传说中的 ‘总监’,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竟是个天大的骗局。

   “老乡、同事、亲戚、铁哥们,能骗得到的我基本上都骗过,以至于我逃离传销好久了,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遇到鄙夷和唾骂,还有找我要人的,让我无地自容、避之不及。

   “我讲这些,目的是希望自己的经历能给世人以警示,也希望有助于有关部门能更有效地打击非法传销……”

  本月11日午后,红旗广场附近的“荷塘月色”茶餐吧里,曾经是传销团伙内 “高级职员”的郭孟 (化名)向记者谈起自己的传销经历时,悔恨不已。

一个传销团伙“总监”的自述

   误入传销,以为致富捷径

   我今年25岁,老家江西抚州农村,初二肄业后到过江、浙一带打工,摩托维修店、建筑工地、电子厂……他都干过,但收入都不高。

   2006年春节后,我接到好友小李从湖北打来的电话,我们曾在浙江金华打工时熟识。互相问候后,我们很自然地聊起各自的工作情况。

   “一般般吧!每个月就3、4千块钱,不过还算轻松。”小李语气中透露着一种难以阻挡的优越感,这让还在工厂里上班的我羡慕不已。

   几天后,两人再通电话时,我试探着问道, “那边有没有适合我做的事?”小李犹豫了一下,说, “看看吧,我想办法安排安排吧,不过得找熟人、请吃饭”。我听了喜出望外,又满怀感激。

   接下来的事,当然是小李 “几经周折”把事情搞掂了,我便火速辞了工、坐火车直抵湖北荆门。

   荆门的春天还很冷。见到我,小李说,“我厂里有事,你先玩着吧,dedecms ,看看风景”。但是,第二天他带我去了一个小屋子 “听课”。“拼搏、财富、毅力……”这些词语反复刺激着我的鼓膜,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干什么?我不懂,我要进厂!”“听课”回来,感觉很不对劲的我生气地冲小李嚷。

   但小李没有硬争,只是耐心地说, “你不是想出人头地吗?这就是创业啊!这事赚钱得很呢。你想,如果不挣钱,哪有这么多人整天呆在这里啊?”

   小李的其他同伴也轮番来做思想工作。渐渐地,我似乎也开了点窍, “干什么不都是挣钱嘛?既然能赚到钱,管它是什么途径呢?既然来了,试试再说吧”。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留了下来。

   骗人,从骗父母开始

   虽然性格内向点,但我还是很快地 “理解”了传销这事的赚钱 “道理”,即:新进来的人先投入一定的资金,然后发展 “下线”,从 “下线”的投资中提成作为收入;随着 “下线”又不断发展 “下线”,前者所得的提成便会呈几何级增长,最终接近 “金字塔”顶,实现 “亿万财富”的梦想。

   但是,首笔高达1万2千元的所谓投资从何而来?向父母要去。——同伴们说,大家都是这样起步的。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用传销课堂上学来的方法撒起了谎: “我在这边和朋友合伙租了个摊位,位置特别好,需要1万5千元投资,帮我想想办法吧!很快就可以收回本钱的。”

   50多岁的母亲吓了一大跳,1万多元钱,可是她和父亲七、八年都积蓄不起来的啊。但我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地打, “妈妈,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想拼搏一下,你就这么狠下心不管吗?你难道希望我一辈子这样没出息吗?”

   终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父母拿出了毕生所有的几千元积蓄,还卖猪卖粮,并向亲戚借一点,凑齐了1万2千元寄往湖北荆门, “儿子,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剩下3千元你自己想点办法吧”。

   而此刻,遥远的湖北荆门,同伴们正争着夸奖我 “已经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我心中原本还有的一丝愧疚瞬间荡然无存。——当大多数人站到了卑鄙一边,廉耻成了“魔鬼”。

   父母都骗了,还有谁不敢骗?这样,在“上头”传授的 “成熟骗术”指导下,我将对象瞄向了亲朋好友,开始发展 “下线”。

   天天洗脑,时时“励志”

   按照 “行业规定”,传销人员的职位分为从E到A的5个级别。初入传销者只要交了首笔 “投资”就成了业务员,即E级;如果E发展了两名下线,就升级为业务主任,即D;依次类推,之后的级别分别为 “经理”、“总监”、 “总裁”,即C、B、A。

   “C级每个月收入好几千,B级每个月收入好几万;如果做到了A,就是亿万富翁啦!”每天, “上线”都是这样教导我,而我也是这样向下线宣传。这些话几乎成了每一名传销者的精神法宝。

   在物质生活上,传销有如炼狱。每个窝点就是几间租价低廉的民房,简陋、肮脏。床不够,就搭地铺。男生们住在一块,不太讲卫生,有人生了疥疮,然后就互相传染。伙食也相当差,不管南方还是北方来的,白菜、萝卜、南瓜汤统一着大家的口味。

   但正在有了上述 “精神法宝”,大家都以苦为乐,亢奋得像随时就要蹦起的蚱蜢。冬天只能洗冷水澡,我端起一桶冷水往头上扑,一边呲着牙猛喊: “我要成功,坚持就是胜利”。

   每天的 “授课”非常注重心理暗示和群体认同感的培养。大家一齐唱歌、拍掌、喊口号,谁当逃兵就为千夫所指,谁拉下线成功便被崇为 “英雄”。

   大约3个月后,我用当初朋友骗我的方法发展了两名下线,从而荣升 “业务主任”,即D级职员。第一次拿到几百元的提成,我突然间感激万分。我给自己打气, “创业哪有不吃苦的?相信自己,你一定会成功的”。  [NextPage]  

   部门“打击”,总是无关痒痛

   我所处的传销团伙有上10个窝点,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大家经常在不同窝点间轮换。在一座城市里也不会呆长久,每过几个月,就会集体迁徙到另一座城市。我们先后去过荆门、宜昌、枝江、常德等六、七座城市。

   据上头人说,迁徙是为了逃避有关部门的打击,但在我的印象中,所有打击都无关痒痛。

   每次工商人员或警察突然出现时,大家都非常平静。一般情况,工商人员或警察先进行简单问话,但大家要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演戏装可怜。然后,工商或者警察会宣传 “传销是违法的”,要求大家当场解散、各自回老家。

   于是,大家马上装模作样地提行李走人。但是只等部门人员一转身,绝大多数人又会重新凑到一起。

   有时,新来的人被 “老人”们限制了人身自由,或者想逃走时被 “老人”打了。这种情况,警方就会抓人,但往往又会因为证据不足很快放人,充其量也不过拘留几天。

   有一阵子,我在一周内被抓了两次,工商人员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低着头说 “没钱买车票”,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后来,警察把我送到救助站,随行的一名记者还非常同情地救济我50元钱,但是到火车站后,我转身就把救助站提供的车票转卖出去。

   更多的时候,我们上课都安排专人 “放哨”,一有风吹草动就迅速溜掉,然后挤在围观人群中看热闹。

   自欺欺人,只为财富登顶

   我做到D级别的时候,身边的一名D级职员也升至C级,而且不再和我们住一块。有时他也会出现在课堂上,宣扬自己 “每月收入几千元”。我对他钦佩不已。

   约一年后,我终于熬来了盼望已久的C级,也搬离了原先的住处,只是,头一个月只拿了700多元钱,与预期落差很大。

   这时,上头的 “B”通过电话安慰我说:E、D、C级都属于 “付出阶段”,B、A才是真正的成功, “你不要在乎现在的情况。看我,现在做到B了,什么活都不用干,天天吃啊玩的,每个月都可以拿几万元呢”。

   说明一下:因为B和A是真正的成功者,每天天马行空到处游玩,所以下面的人根本见不着面,有事时只通过电话和下线联系。

   我将信将疑,姑且将就。

   哪知,这以后拿的薪水更少,每月领100元、200元、300元是常事。但是,上头对我的反复洗脑让我明白,自己已经走完了前面的99步,再坚持一步便是 “金光大道”。

   而这期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听到“某某人上去啦” (即升到了B)的消息。这让我感觉自己离成功也愈来愈近了,于是铆足了劲,准备迎接胜利的冲刺。

   正因如此,我每次给下面人讲课时,也会声称自己 “每月收入几千元”。原因很简单:如果我向下面的人讲了实话,下面的人就会因看不到 “钱途”而走掉;若没有众多下面人的铺垫,我也就永远也别想到达财富“金字塔顶”了。

一个传销团伙“总监”的自述


告别传销,郭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谜底”揭晓:“亿万财富”纯属虚构

   今年7月间的一天,我如愿升为了属于“高级职员”的 “B”,即 “总监”。 “我成功啦!我自由啦!”我在心底为自己欢呼着,告别了出租屋。

   住了两天宾馆后,我决意回老家一趟。虽然还没有到领薪水的日子,但我很有 “衣锦还乡”的感觉。回到老家,许多被人骗出去的人的家属问我要人,我信口吱唔。我想,过了这一阵子,我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谁也不会来烦我。

   不久后,发工资的日子到了,电话中,“上头”说我的当月工资为1168元,我一下子懵了。

   “不是每月有几万元吗?”我在电话中吼着。

   这时, “上头”不再是温柔地安慰,而是生冷地回敬我一句, “嫌少啊?有本事就别干了啊”,然后挂掉电话。

   倾刻间,我似乎什么都已经明白。原来,我两年多的艰辛努力全是白费,期间我为传销 “投入”了近两万元,但所有的回报加起来也不过3千元多一点。

   曾经,他们需要我,便想尽办法用谎言为我编织梦想;如今,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就一脚把我踢开。即使这次领了1168元,也别指望下月再有。

   我咬牙切齿,几近发狂,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得上我,我甚至根本无法去见“上头”一面。我终于明白,所谓的 “上头”,只是极少数几名控制整个传销团伙的犯罪分子,其他的人全部是他们的犯罪工具。

   我把别人拉进 “地狱”后,才发现自己充其量也只能呆在 “地下室”。

   后来,我想尽办法和之前 “上去了”的几名 “高级职员”取得联系。一打听,原来他们的结局也大同小异,所谓 “上去了”,实际是无奈地、永远地离开了传销团伙。

(责任编辑:传销何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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