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也许是李萍的一番话打动了我,也许是何玉琼等人的真诚善良打动了我。她们对未来的自信和一往无前的热情,润物细无声般地感染了我,使我那原本冷寂的心潮有了些许澎湃。 我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们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是的,我们对你当然有企图。”何玉琼显得一本正经。 我冷笑了一声,心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一个女孩子,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帮你打伞遮挡阳光,早上为你挤牙膏,拿毛巾,洗衣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还有屋里的那些人,他们为你擦皮鞋、做饭等等。你想过没有,我们都图的什么呢?图的就是希望你早点看懂这个行业,为自己做一个决定,是去是留,给自己和朋友一个交代。” 她背过身去,好像生气了。 “这就是公司常说的‘人帮人’,你好好悟一下吧。” “哦,原来是你们公司要你们这么做的,这么说你是不情愿,被迫的了?” “不是,是缘分。”何玉琼迅速地纠正道。 “前段时间,有个百万富翁来我们公司考察,他是被他儿子以办工厂的名义骗过来的,来的时候带了20万现金,就放在我们寝室里面。后来他走的时候钱一分都没少。” “哦……”她想说明什么呢,想表现他们这些人视金钱若粪土?还是想证明他们洁身自好、行为高尚呢? “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业有多大,可以说,只要是我们行业里的人,是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的,那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我瞪大了眼睛,不过她的话我有些难以置信。 “不妨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也不怕把神秘感说穿,那个百万富翁就是白杨白老板的爸爸。他现在已经是C级别了,做到C级别就等于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他也是和我们一样,把名牌西服压在箱底,把名表、戒指寄回家,一切从零做起。我们这里,无论你以前多么风光,还是多么落魄,来这里后,我们都是平等的。” “你终于说错了吧!”我大笑起来,“白杨现在还只是E、D级别,他爸爸还是他叫来的,怎么跑到他上面了?” 何玉琼等我笑声停下,不紧不慢地说:“这是家族性暴富的行业,我的父母姐弟也在这里面。它和传统行业是背道而驰的,我们唯一可钻的空子就是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或者父母顶在头上。一张有效的身份证只能购买一套产品,产品只能自己使用或者转送他人,不允许再次卖出。这点和传销是不同的。传销里一套产品以击鼓传花的形式层层加价,一套产品可以无限次卖出,这导致许多人血本无归。传销里有钱人还可以一次性买断代理级别,直接住进宾馆。而我们就不同,你必须从底层做起,一步步从走路到骑单车,从滚地铺到住进四星级宾馆,最后出局回家买车买房,享受人生。” 何玉琼停了停,接着说:“我们的老总曹一凡升B的时候,当时很多人流泪不让他走,衣服都被扯破了。当时他把他八岁的儿子举在肩上,对所有人说,这就是你们的大老总,然后鞠躬握着儿子的手说,儿子老总辛苦了。下面的人也欢呼小老总辛苦了。曹一凡一家在里面每月拿十多万的工资,他儿子的工资比他还高。我们一家也是,不过肯定跟他们家不能比。 “别以为我在骗你,这些都是现实,这些人有名有姓,不信你去查。还有林远道林导,他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他认识广西某县的县长何其富,并且关系不错,本着有福同享的想法,就把他大老远地邀请过来了。何其富在我们这儿只考察了五天,便什么都看明白了,然后毫不犹豫地与这个不平凡的行业结下了缘。 “在我们这里,得到的不仅仅是金钱,我们还学会了怎么做人。比如说,湖北襄樊很多混社会的,他们在这里都得到了好的改变。有个叫曹册的人,22岁,坐了五年牢,亲戚朋友都不理他,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对他失去了信心。他来我们这儿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脱胎换骨。他的老父亲来看他的时候,看到他做饭、洗衣服、拖地、擦皮鞋,待人彬彬有礼,不禁感慨地说:这坐牢都没改造过来的儿子,怎么在这里就变得这么好了?现在他家里非常支持他,他也快升C了。 “另外,我们在这里还收获了很多人脉,人脉就是钱脉,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在一起滚地铺、吃土豆白菜,同甘共苦,比亲人还亲,可以说,我们一生都是相知相随的朋友。即使以后不做这个了,出去后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合伙做生意……” 何玉琼滔滔不绝、苦口婆心的一席话让我觉得她是在推心置腹,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 回到寝室,我上了趟厕所,可怎么也拉不出来。何玉琼还是习惯性地在洗手间门口给我站岗,并不时关切地问道,好了没。我说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吃的菜没油,便秘。何玉琼安慰我,说我们刚来时和你一样,肚子胀得难受,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我“哦”了一声,说这里的饭我实在吃不下去了,今晚我要在外面吃。(责任编辑: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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